的指尖缓缓拂过她滚烫的耳背。
折枝颤了一颤,不敢再开口,只得难捱地立在原地。
不知等了有多久,直至她贴身的小衣都已被细汗浸透,才听见极细微的,暗扣开启的声响。
耳坠被取下,躺在谢钰掌心,玲珑一点。
他收拢长指,将那枚耳坠紧紧握于掌心中,语声低柔:“妹妹可不要后悔。”
折枝垂落的长睫颤抖,连呼吸都似因这话中的深意而颤栗。
但仍旧是缓缓颔首,艰涩启唇道:“有劳哥哥了。”
她没有后悔的余地。
兴许从她惊慌失措躲进谢钰官轿那时起,便已没有退路了。
谢钰低笑起来,似乎对她的反应颇为满意,终于返身回到长案前,将尚未批复完的奏章随意堆至一旁,重新铺纸落笔。
折枝回过神来,忙快步走上前去,挽起了春衫袖口,为谢钰研墨。
前日里来映山水榭的时候,因着谢钰是在批复奏章,她总是刻意低垂着眼,不敢多看。
今日真正要教她时,才敢大着胆子,明晃晃地将视线落过去。
她虽不曾习字,却见过许多人写字。
有书写时整个人伏在案上,似没个主心骨的。也有端正得离奇,刻板的像个老学究的。
而谢钰只是仪态闲雅地立在长案前,白玉傅山炉中氤氲而起的迦南香半掩了他的容貌,愈发令人将视线尽数汇集于他落笔的姿态上。
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倒是从未见过的秀雅好看。
折枝静静看了一阵,惶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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