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勉强弹起时,
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间或还因失手重重拂过琴弦而带来刺耳的破音。
谢钰皱眉听着,
伸手解开了她领口的玉扣,
薄唇落在那纤细的颈间,
惩戒似地用了几分力道。
折枝挣了一挣,呼吸愈发急促,素手从琴弦上滑落,慌乱地去捂自己的颈:“哥,哥哥。别在这留下什么痕迹。折枝出去……见不得人的。”
谢钰一寸寸地掰开了她的指尖,眸色晦暗:“妹妹倒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弹完这曲。”
这首琴曲,比折枝想得更为艰难。
从玫瑰椅上弹奏到了长案上,又自长案上滚落到地上,最后拔步牙床上红帐垂落,只余下小姑娘低低的泣音。
*
翌日正午,折枝觉得腹中微痛,这才蹙眉轻轻睁开眼来。
榻上只有她一人躺着,谢钰早已离开,唯有枕畔淡淡的迦南香气,令记忆回笼。
昨日的荒唐涌入脑海,折枝面色绯红,指尖轻轻摁在自己的腹部,这才想起,自己最后竟是连晚膳都未用,便昏睡过去。
想到自己最后慌乱求饶的狼狈模样,折枝忙连连摇头将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记忆晃了出去,慌乱地想趿鞋起身。
方支起身来,便觉得腰上又酸又软,疼得她轻轻‘嘶’了一声。
她咬了咬唇,低头先将锦被掀开一角,往内看了看。果然看见自己未着寸缕,似隆冬方下过一场大雪的梅园似的,落满了碎乱的红梅。
折枝秀脸通红,忙将锦被压下,往门外唤道:“半夏——”
槅扇轻轻一响,守在游廊上的半夏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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