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水粉大多轻透,这般一层层上去,非但没能掩住,反倒有了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谢大人也太没分寸了。”半夏红着脸小声嘀咕。
折枝烫红了脸,左思又想,只觉得束领的衣裳也没有束得如此之高的,用白布裹着,却也容易引人瞩目。
几番思忖下来没想到什么好的法子,反倒觉得周身又酸痛起来。又羞又气之下,索性将水粉盒子丢回案上,扭过头去凝眉道:“左不过我这几日不出门了。也不许人进来——总不能给人看了笑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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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原本是气话,也没曾想过谢钰会这般轻易放过她。只是心底里不想去映山水榭自取其辱,索性便等着谢钰亲自上门来算账。
可一连数日,沉香院中风平浪止,半点波澜也无。
折枝落得了个清净,躲在房中无事,索性便拿了笔墨,将先生改过的琴谱重新誊写了一次,又从里头挑出了两张放在一旁。
待这一切做罢,颈上的痕迹已经淡的可以被脂粉遮掩了。
折枝遂换了一身束领的对襟云纹上裳,又拿脂粉细细往颈间的痕迹上扑过,直至贴近看,也看不出端倪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对一旁的半夏道:“我得出去一趟。你替我守着院子。若有人过来寻我,便说我今日里身子抱恙,还未起身。”
半夏应了一声,又迟疑道:“姑娘是打算往映山水榭里去吗?”
折枝愣了一愣,袖子里拿着琴谱的指尖微微收紧了。
她原是想往北巷里去,依着上次说过的话,将这两张琴谱交给先生的。
可是被半夏这样一打岔,倒隐约觉出些不对来。
她迟疑着在槅扇前立住,蹙眉将那日里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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