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之下只得站到了那坐楣上,往回看了看莲叶接天的小荷塘,又伸手紧紧抱住了亭柱。
她听说这些小荷塘看着水浅清冽,底下却都有一层极厚的淤泥铺着,人若是不慎落水,便会深陷其中,水性再好也无法脱身。
更勿论她这般不会凫水的。
折枝僵立在那坐楣上,眼看着谢钰眸色冰冷,持剑步步逼近,一张柔白的小脸褪尽了血色,惶恐至极时,嗓子眼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连惊呼都发不出来。
——难道是今日真窥破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谢钰打算在此杀她灭口?
然后再沉尸在荷塘里,恐怕化作了白骨,也无人发觉。
眼见着谢钰已行至近前,折枝在被他拔剑刺死与自己跳进荷塘里溺死中挣扎了弹指,握着亭柱的指尖轻轻松开了些,杏花眸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一叠声地哀求:“哥哥,折枝什么也不曾看见。什么也不会说出去——”
谢钰将未持剑的手抬起至她身前,薄唇轻抬。
“下来。”
他的语声平静,眸底却仍旧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暗色。
折枝颤了一颤,抱着亭柱没敢动作。
“下来。”
谢钰淡声重复,眸底暗色愈浓。
折枝不敢再耽搁,只得强忍住心底的恐惧,将指尖搭在他的掌心里,轻轻从坐楣上下来。
足尖方一落地,便又紧紧握住他的袖口,低声求饶:“哥哥,折枝知道错了。往后再不会乱走。”
谢钰不置可否,只是收拢长指,握紧了小姑娘纤细的指尖,重新将人带到那架古琴之前坐下。
“不过是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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