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看得出形貌来,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将宣纸往长窗畔晾墨后,便又与当初的乐谱一同藏到了妆奁底下。
方将妆奁阖好,门上垂落的湘妃竹帘便随之轻轻一响,却是半夏与紫珠两人换了干净的衣裳双双打帘进来。
半夏是个急性子,方快步行至折枝面前,还未站稳,便焦切道:“姑娘,您这几日去哪了?”
她急急说了下去:“那日染完指甲,您说有几个字不懂,要去映山水榭里问谢大人。可这一走,奴婢们便等到天色擦黑也未能等到您回来。大着胆子往映山水榭里走了一趟,却又被守门的侍卫拦在月洞门外,连院子都进不去。”
“问他们什么,也都跟庙里的泥塑似的不说话。奴婢与紫珠暗地里在府中寻了一圈,四处都寻不到您,即便猜着您大抵是被谢大人带走了,却也不敢声张。哪怕是夫人身边的孙嬷嬷来请您过去,也只敢说您在病中,见不得人。”
毕竟,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兄妹。若是真声张出去,怕还是会为人诟病。
后面的事,折枝隐约可以猜到,便轻轻蹙眉道:“之后,便是夫人以关心我身子的名义请了大夫来,闯了沉香院的门。”她心底骤然一跳,又问道:“她们可搜了房内的东西?”
半夏忙道:“奴婢与紫珠被孙嬷嬷差人关到了柴房里,不知道后面的情形。可听喜儿说,她们原是想搜的,可听人报信,说是谢大人的马车到了府门口,这才匆忙回去。”
折枝这才放下心来,让两人搬了绣墩过来坐了,又将这些时日里发生的事大致复述了一次。
——只是单单略过了她与谢钰的情/事。
可紫珠素来心细,大抵也能猜到一二,仍旧是担忧道:“姑娘,奴婢听闻您今日是与谢大人一同回来的——”她迟疑一下,还是放轻了嗓音道:“那,可要奴婢现在过去熬一碗避子汤来?”
折枝雪腮一烫,忙轻轻摇头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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