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在及笄与花信之间。
正是女子最好的年岁。
“嗳。”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随之低声答应,继而便是一阵衣袖翻动的细碎响动:“这是我从外头买回来的白玉膏,大夫说是全城最好的伤药,达官贵人们用的。只要涂上薄薄一层,伤口结痂得快,也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那女子的声音有些轻颤,似是感动里又有些慌乱:“这,这也太贵了。我一个奴婢,不值当的——”
“你在我心里不是奴婢!”那男子的声音高了些:“等我存够了银子,便将你赎出去,我们到外头拜天地成亲,再不让你受这种委屈!”
那女子静默了一瞬,却低低啜泣起来:“若是曾经,还有指望。现在,现在,都这样了。没指望的。”
又是一阵衣袖翻动的声响,似是那女子抬手去推男子,却已是哽咽得泣不成声:“你快回去吧。存够了银子便找个清白姑娘娶了,往后好好待她。把我们的事给忘了罢——”
折枝正提心吊胆地听着,紧咬着谢钰肩头的贝齿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些。
“妹妹似乎听得很入神。”谢钰察觉到了她的走神,眉心微皱,继而那双薄唇也离开了她的耳畔,顺着那精巧的锁骨往下,渐渐停落在那殷红之上,尝了尝香甜滋味。
折枝方松开些的红唇骤然紧绷,近乎是本能地重重咬住了谢钰的冷白的颈,柔白的皓腕颤抖,染着蔻丹花汁的纤细十指却无力垂落,搭在谢钰的手背上,留下一道道浅红色的痕迹。
仿佛是往火堆里又泼下了一瓢热油,那本就烈烈燃烧着的火焰骤然炸开,要将彼此烧尽。
一时间,外头的谈话声皆消弭不闻,仿佛偌大的世间,只余下眼前之人。
方才还明净的春水刹那间便似百川归海,随海潮的起伏而起伏,汹涌而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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