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折枝往火盆里添纸钱的动作略微一停,
讶然转过脸来:“哥哥他生得与桑侍郎并不相似,那应当是偏像母亲才对。”
秋草也有些怀疑起自己来,往回仔细想了一想,
终是迟疑道:“莫非是今日昙华寺的香客多些,奴婢看漏了?”
折枝也觉得大抵如此,便轻声安慰道:“嬷嬷先进香罢。待折枝将经文与纸钱焚完,带嬷嬷过去见他便是,
不急着这一会。”
秋草‘嗳’了一声,也恭敬地请了清香,
跪在折枝旁侧的蒲团上,对着戚氏的牌位,低声说起曾经在清台县与荆县中的一些往事。
她初进京城,官话说得还不大流利,隐约间还混着些荆县里的口音。原本在这京城里听见乡音,
应当很有亲切之感,
可如今听来,
却只令人觉得哀伤。
她细细碎碎地说着——
“夫人,
奴婢还是头一回来京城里看您。也不知道您能不能听见。您离世两年后,奴婢也在荆县里嫁了人,
跟着夫君住到了打铁胡同里,不在桑府里做工了。”
“后来又过了几年,
听说老爷也当了大官,
要进京去了。便将荆县里的旧宅卖了。接手的是一个商贾,只做生意,
不懂风雅。宅子易主没几日,
便将您种在院子里精心养了多年的木芙蓉给伐了,
说是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