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请了秋草的夫君过来做账房,近乎是忙得脚不沾地。
好容易一切准备停当,只等着五月初九往庙宇里进完香后开张的时候,
折枝这才终于松乏下来,搬了张美人榻,
往海棠树底下纳凉。
紫珠也将在井里冰了一整日的香瓜拿出来切了,放在白瓷碗里,插上银签递给折枝。
半夏则将洗好晾在一旁的五色丝线收了,放在一旁细细整理:“姑娘,过几日便是端午了。等奴婢将这些五色丝线编好,
我们沉香院里过端午的东西便算是准备妥当了。”
折枝讶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么快便要端午了。”
她的语声低了下去,
隐隐有几分心虚:“那哥哥岂不是快十日没曾回府了?”
半夏略想了一想,
也道:“似乎自您那日里往北巷里过去后,
便再没回来过。”
折枝一愣,心底骤然起了几分慌乱。
那日在玉带河畔,
谢钰不会当真看见了她与先生同行罢?
她这般想着,再也歇不住,
忙自美人榻上坐起身来。却见一弯上弦月悬在中天,
早已经过了宵禁的时候,眼见着今夜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往别业里去了。
折枝只得不住地安慰自己——
当时她是戴着幕离的,
谢钰的马车也悬着车帘,
应当不会看见才对。
若是看见了,
谢钰只怕当时便要停马过来教训她,
哪里还等得到今日。
这般想着,折枝缓缓定下神来,趿鞋起身对半夏道:“半夏,你且将五色丝线匀给我一些。再将绣棚拿来,我得赶在端午前,将五色丝线编好,再给哥哥绣个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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