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有些讶然,
略想一想,
只好拿小银匙往食槽里添了一勺五谷,轻声道:“若你不是御鸟,我便偷偷把你放了。只对哥哥说是病死了便是。”
可惜私自处置贡物也是大罪,折枝终究是不敢,只得轻摇了摇头,重新抬步走到那座紫檀木的长案前,轻车熟路地将存放着画卷的那只屉子打开,将里头的画卷尽数取出,放在长案上,一张张细细翻阅过去。
金鱼饺子,玛瑙耳坠,盛开的木芙蓉花树,肥胖慵懒的狸猫,鎏金镶红宝的流苏璎珞一一自眼前流转而过,似乎与上回来时并无不同。
折枝正这般想着,指尖却轻轻一顿,将其中一张宣纸单独拿了出来。
这张宣纸上墨迹犹新,画得是一只月白色的香囊与一条红绳。
恰是昨夜里的事。
折枝微讶,又细细看了几次,似隐约间明白过什么,遂将那些宣纸依着新旧重新排列了一遍。
心底隐隐有了些猜度。
只是还未将思绪理清,便听屏风外槅扇轻微一响。
折枝一惊,慌忙将散落在长案上的宣纸捡起,还未来得及放回屉子里,便见谢钰已将行至近前,只得匆忙将宣纸藏到身后去,有些心虚地小声道:“哥哥不是往宫中上值去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何时说过,今日要往宫中上值?”谢钰俯身欺进了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神色:“不过是见妹妹还睡着,便出去与泠崖交代了几件差事。不曾想,再回来的时候,妹妹便已在我的书房。”
他的视线缓缓落到小姑娘藏在身后的柔荑上,薄唇轻抬,长指轻叩了叩几面:“手。”
折枝轻瞬了瞬目,将宣纸递到左手上拿着,空出右手来,掌心朝上,搁在紫檀木案几上。
谢钰低笑,再度启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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