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出游廊,
眼见着宫娥似要往左侧灯火通明处走,
略微迟疑一瞬,
忙轻声唤住了她:“我自己过去便好,不劳烦姑姑了。”
宫娥迟疑稍顷,
又劝了几句,见折枝坚持不让人跟着,
也只得将手中的琉璃宫灯递与她,
指明了净房的方向,便独自回宫宴上侍宴去了。
折枝待她转过廊角,
这才匆匆回转过身,
依着谢钰的话顺着游廊往右侧走了一阵,
果然在尽头处遇见了谢钰。
“哥哥。”
折枝轻轻唤了一声,
便再也支撑不住,捂着小腹坐在游廊的坐楣上,冷汗自额间坠下,落在云缎面的湘水裙上,转瞬便消弭不见。
身下潮热,腹中又疼得如有刀刮,仿佛又回到了发作得最为厉害的那段时日。
大抵是方才在轩车内用的那几盏自冰鉴里取出来的乌梅汁的缘故。
只是如今后悔,却已是晚了。却不知道她这样,要如何挨到宴罢出宫。
折枝正胡乱想着,骤然觉得身子一轻,却是谢钰抬手将她横抱而起。
谢钰的身上已闻不见迦南香那清冷的香气。随之而来的,是松竹冷香与那甜酒特有的浓醇香气。糅杂在一处,倒像是大雪天里刚煮好的青梅酒,清冷又柔和,略有些矛盾的滋味。
折枝倚在他的胸膛上,将一张烫红的莲脸埋在他的衣襟里,勉强拿起团扇掩住了容貌,却疼得连握着扇柄的指尖都有些打颤,语声亦是细弱得不可听闻:“御前失仪是大罪……哥哥要带折枝去哪?”
谢钰的语声随之响在上首:“我已吩咐泠崖去熬药。如今先去偏殿中,将你这身衣裳换下。”
折枝勉力点头,疼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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