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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斯条慢理地打开了八宝攒盒,自里头取了一枚蜜饯递与折枝,再启唇时,语声冷淡:“不过是理清当年旧事。”
“什么旧事?她即便不是你的生母,亦是府中主母,岂可如此折辱——”桑砚话至一半,却看见又是两名仆妇押着一名妇人进来,语声骤然一顿,震悚道:“春芜,你不是随莺娘去了么?”
折枝亦是愕然。
莺娘是戚氏的小字,而春芜与秋草一样,是戚氏的陪嫁丫鬟。只是听闻这位春芜格外忠心,在戚氏过世后,一时想不开,便在一次出府采办的时候投江死了。
江流湍急,最后连尸身都没能捞到。
“奴婢,奴婢……”春芜嗫嚅着,终是在旁侧的仆妇狠狠拧了她一把后跪在地上,掩面哭道:“奴婢对不起夫人。”
旁侧的仆妇不依不饶,恶声恶气道:“你如何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哪位夫人?”
春芜跪在地上哭道:“奴婢对不起老爷的原配夫人戚氏。”
“夫人还在世的时候,奴婢的弟弟赌输了一大笔钱,被庄家抓住,说是还不上就要拿他的命来还。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偷了夫人的首饰去卖。却因为偷的东西贵重,当铺起了疑心,要拿奴婢送官。”
“那时候,那时候继室夫人身边的孙嬷嬷也正往当铺里来当东西。听闻奴婢是桑府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便替奴婢解了围,让奴婢为继室夫人做事……”
孙嬷嬷脸色骤然一变,厉声道:“你血口喷人!你家夫人在世的时候,我家夫人还未进桑府的门。要你做什么事!”
柳氏也噙泪道:“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构陷与我?”她说着,意有所指地颤声道:“抑或是强权逼迫,非要你将这盆脏水扣在我身上?”
谢钰并不与她多言,只略一抬手,又一名身着秋香色布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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