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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枝落定了心思,却终究是从未给人去过书信。兔毫在宣纸上悬停了许久,眼见着笔端的墨迹都快凝结,折枝这才骤然想起当初话本子上看到的一段话来。
似乎很适合此刻情形。
折枝不再迟疑,只略作改动,便将那段话落于纸上。
‘哥哥见信安。
折枝多年来鸠占鹊巢,客居桑府十六载,使哥哥颠沛流离,受过诸般苦楚。心中常愧。
自无力弥补,唯将清白身子偿还哥哥一身伤痕。
如今相伴日久,您亦在病榻前宽宥折枝。
加之银两备齐,折枝户籍亦自桑府迁出,名字与姓氏同还桑府。
便求一别,各还本道。
伏愿哥哥仕途通达,子嗣满堂。
至此解怨释结,更莫相憎。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折枝敬上。’
停笔后,她垂眼细细看了一遍,见没有错漏之处,这才以白玉镇纸压了,以免被风吹去。
待做完这一切,她未再停留,只抱起橘子,独自离开了谢钰的上房。
槅扇被秋风阖拢,锁上彼此所有的欢情与过往。
*
一夜更漏冗长。
待翌日金乌初升时,折枝已换好了素日里穿的衣裙,挽了乖巧的百合髻,抱着橘子,带着半夏紫珠与喜儿往角门处去。
守门的小厮马友还未睡醒,看见折枝过来,仍旧是眯着眼睛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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