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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默了一默,终于是启唇:“此次前去,我随你祭拜。”
折枝愈发惊讶:“大人愿意认母亲?”
谢钰颔首,语声平静。
“你若认这个母亲,我便认。”
折枝愣愣看了他半晌,终是低垂下眼去,良久无话。
大抵一个时辰后,繁星漫天。轩车碾过一路月色,停落于别业门外。
折枝抱着橘子与谢钰一同往内行去。
小别数月,别业内的摆设与她离开之前并无差别。
唯一的不同,便是曾经赠予谢钰的那盆芍药自桑府里挪到了谢钰的上房中,放在他素日里批复公文的长案上。
房内的长窗敞开着,窗外春风徐来,百草生辉。芍药的花叶却有些泛黄,仍是一副冬日里的恹恹模样。
折枝将怀里的橘子放下,走上前去轻碰了碰芍药垂落的花枝,叹了口气:“看来这盆芍药活不到下个花期了。”
“这些时日,是我疏于照顾了。”谢钰徐徐将垂落的花枝扶起,启唇问她:“一盆芍药,至多能活多久?”
“说不准。”折枝思索着徐徐答道:“若是照顾得不好,一夕便凋谢。若是照顾得好,大抵能活二三十载,乃至更久。听闻城东一位老花匠的芍药,便是自他夫人出嫁时带来的,一直养到他夫人离世,才徐徐凋谢。”
谢钰颔首,沉吟道:“崔白陪自家夫人回家探亲,大抵要月余才回。明日我先请一位花匠看看能否救治,若是不能,便待他回来后,我再请他看过。”
折枝有些惊讶:“崔院正还会莳花弄草?”
“若是不会,便寻其他法子。”谢钰将芍药端起,放到朝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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