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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是莲叶恰巧飘到她跟前了,也饮酒便是,倒也不至于被人取笑。
思量间,朱衣侍女已换过了羽觞,重新放莲叶顺水而下。
一连数次,有人作诗,有人饮酒,也有人胸无点墨,酒醉后硬作出一首歪诗来,惹得众人大笑。
折枝饶有兴趣地看了一阵,直至顺水而下的莲叶被一处凸起的石块卡住。
恰停在她面前。
众人的视线随之落来。
折枝轻愣了一愣,下意识地抬手要去拿莲叶上的羽觞。
指尖方抬起,便被谢钰握住。
谢钰俯身欺近她的耳畔,以只有两人可以听闻的语声低声道:“妹妹不胜酒力,还是作诗一首好些。”
折枝不敢挣扎,生怕旁人察觉,便只是慌乱地压低了声线:“大人在说些什么?折枝什么时候学过作诗——”
她的语声未落,指尖上的桎梏便已松去。
谢钰宝蓝色的宽袖垂落在她的皓腕上,掩住了彼此交叠的指尖。
他的长指垂落,轻柔划过她的掌心,婉转写出一个梧字。
折枝轻瞬了瞬目,止住了语声。
这是谢钰教她习字时曾与她玩过的游戏。
将字以指尖写在她的掌心里,令她猜测。
起初的时候,十个字里只能猜中一个,后来渐渐习惯了,便能猜中三五个,到如今,已近乎没有猜错的时候。
折枝也随之明白过他的用意,不再试图去取荷叶上的羽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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