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骤然而起的海浪似要将她的理智灭顶。
直到现在,谢钰还在拿子嗣说事。
直到现在,
谢钰还在变着法子诓骗她。
折枝愈想愈气,用力推开他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是,
大人说得不错。折枝骗过您。折枝说过的话,
也全是骗大人的。”
“折枝心里从未有过大人,更从未想过要给大人诞下子嗣。”
“到荆县里的日子也是从未有过的快活与自在,
从未有一日想起过大人。”
“更从未想过要回到大人身边,
重归樊笼。”
“那份信里写的亦不是归期,
而是告之大人,
至此一别两宽,勿生怨怼!”
谢钰眸色沉沉地凝视她许久,只觉得有血气与怒意在心上翻涌,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染成猩红。
他咬牙背转过身去,抬手倒了一盏残茶,一饮而下。
残茶苦涩,冰凉似雪。
勉强将心中的怒意压下几分。
“妹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萧霁?”谢钰背对着她,沉声问道。
“先生?”折枝正在气头上,因惊讶而略一停顿后,索性便颔首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是,折枝之所以非走不可,便是因为先生还在等折枝。折枝想回荆县里,亦或重新寻个去处,与先生过安生日子,饮茶弹琴,生儿育女——”
她的话音未落,耳畔便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却是案几上放着的瓷杯被谢钰生生捏碎。
碎片混着鲜血滴落在浸透了月色的霜白地面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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