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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梦境为真,又何来的相欠,何来的宽恕?
除非这一切皆是假,谢钰从回到桑府的第一日起,便在处心积虑地骗她。
一直在骗她。
远处的槅扇轻微一响,打断了折枝的思绪。
屏风外随之传来凝冬的嗓音:“大人让奴婢给姑娘送新做的衣裳过来。奴婢替您放在春凳上。”
折枝略微停下了动作,垂眼沉默稍顷,终是启唇道:“凝冬,你替我去拿一壶酒来。”
“姑娘想要什么酒?”凝冬问道。
折枝从浴桶里站起身来,隔着屏风行至春凳前,从换下的衣衫上拿出那只小纸包来握紧,心不在焉地答道:“府里有什么,便拿什么吧。”
凝冬应声退下。
折枝听见足音渐远,握着小纸包的指尖愈发收紧,直至纸面上都被滴落的水珠濡湿一片。
她终于松手,将纸包放到一旁,垂眼以布巾拭去了身上残留的水珠,又从春凳上拿了换洗的衣裳过来,陆续往身上穿去。
她动作轻柔地穿好了贴身的衣物,去拿襕裙与外裳时,指尖却是微微一顿,杏花眸里随之流转过讶然。
随着叠放在紫檀木托盘里衣物被一一取走,她终于看见了藏在衣物底下那方华美云肩。
鲛绡为面,每方云垂上皆以彩锦绣制四合如意云纹与缠枝花纹样,二十七道长穗垂落,下悬拇指大的光润南珠,摇曳间似有星河流转,如嫁衣般盛重。
折枝的指尖停留在象征吉祥如意的云纹上,羽睫缓缓垂落。
这便是初见时,谢钰绘在仕女图上的云肩,她只在画上见过两次,因华美隆重而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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