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麻的,他一个劲儿的叫:“峣峣,峣峣,峣峣——”
纪峣耳朵红了,他受不了地往外挣,于思远却不放手,他含着笑意问:“你也喜欢我对么?你也在意我对么?早上我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张鹤却在,当时他阴阳怪气地说些牢骚话,我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哇。”
他用自己的鼻尖亲昵地去蹭纪峣的,这是他们原来很喜欢做,但是在重逢后,几乎在床笫之上都没做过的小动作,又磨磨蹭蹭去拿脸颊去贴纪峣的脸,黏黏糊糊地笑了起来:“你不但没有生我的气,还对张鹤说,这几年不私下见面了?哇——”
他又哇了一次。
然后又用那种带着笑意的、黏糊糊的、让人心底痒痒的声音,贴着纪峣的耳朵问:“所以,我对你很重要对不对?……好吧,再加上我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斩断心思,才要求张鹤跟你保持距离,但其中,肯定也有我们的原因吧?——不对,肯定有,绝对有——有很多。”
他的语气越来越肯定,一双因为疲惫而黯淡的眼睛也重新闪闪发光起来,就那么炯炯有神地看着纪峣。
纪峣从刚才起,就开始莫名窘迫了。
他是惯会做戏、善于摆弄人心的情场老手,然而此时,哪怕他平时的口舌再伶俐,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于思远仍旧那样盈盈地笑着看他,不住地问:“是么?是么?是么?”
他该怎么说?
事实上跟他在一起时,兄弟俩的挣扎、无力、甚至于绝望,他都看在眼里,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内,事情的发展也是按照他预定的轨道走的。他们会因为一些事情越来越挫败,或者感到厌倦,最终离开他——这些都是他预料到的。
所以按照这个逻辑,他现在应该冷冷地反驳于思远,嘲笑他的自大,或者不用那么绝情,只需要摆出为难又勉强的表情,欲言又止就可以了。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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