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露脸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不想事情闹大,在确定动手的人是他之后,纪家一定心有顾虑,不会轻易报警。
“这勉强算是个好消息。”温霖纵然忧心,但没失了理智,他不疾不徐地对张鹤说,“说明于思远疯得很克制,还想着以后能抹平这件事,他肯定没打算真的伤害峣峣,大概也就是关他一阵子过个瘾的程度。”
这种要被纪峣逼疯、又不能真的疯了的感觉,张鹤是不会懂的。只有温霖明白于思远的心情,所以以己度人,他大概能摸清对方的心理。
纪峣不会有事。
“道理我都懂,但是——”
张鹤说不下去了。
他已经彻底被弄毛了,他像只被叼走了崽的大老虎,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
虽然在文学和影视创作中,禁断囚爱之类的题材屡见不鲜,但在松弛平和的真实生活中,这是称得上耸人听闻的消息。
非法监禁已经够可怕了,如果施暴人是一个求而不得、执念深重的男人,那后果就更难以预料了。
他会将纪峣怎样呢?纪峣会被监禁和被施暴已经是无需赘言的东西了,其他的呢?于思远会折磨他么?会凌辱他么?会摧残他的心智么?会——杀死他么?
理智告诉他于思远应该做不出来这种事,可他妈的正常人也做不出把人放倒关起来这种事!
五十步和一百步,在张鹤心里根本没有区别,他实在难以揣摩一个脑子有病的人会怎么做。
纪父纪母联系了于家人,对方起初还将信将疑,在得到录像后也哑然了。
两家的关系其实有点尴尬的,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原因,长辈们通常处于王不见王的状态。放在四年前,大概不会有一个人想到,当时差点做亲家的两家人,第一次正式见面,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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