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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枕月似乎能理解母亲那扭曲表情里的意义了——生理上的剧痛导致表情的痛苦,但内心的巨大喜悦,却让她在享受这份痛苦。
而她的发抖,也并非全是因为痛,方如在试图动一下腿,于是身体和她的意愿产生了强烈对抗,以至于抖个不停。
从来没有人会觉得疼痛是一件好事,但方如例外。
这种剧烈的疼痛,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一根稻草,让她早已毫无波澜的心境,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痛!很痛很痛!!久违的知觉,将痛感无限放大,好似一双腿都插满了明晃晃的针,好似千万蚂蚁在噬咬,好似被架在了炭火上炙烤……
破坏的神经在重生,它连接了血肉,将最醇厚的痛、麻、痒等各种知觉,传递到她的大脑。
像是堵在路上的山被搬走,像是咆哮的河上架起了桥。
“医院……医院,妈你别急,我送你去医院……”
夏枕月现在也说不清自己的情绪包含着什么成分了,有不可思议,有激动兴奋,有惶恐,有迷茫。
“我不打止痛针,我不打止痛针……”
方如像是变成了孩子,哀求着女儿不要给她止痛。
“不打,妈咱们不打,去医院检查……”
母亲自然是没法站立的,她现在连动一下脚指头都还做不到,带她去医院也是一件难事。
第一时间,夏枕月就给于知乐打了电话。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她毫不犹豫第一个求救的,那一定是他。
才凌晨五点多钟,茫然无措的少女,焦急地等待着他接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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