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梭的事”。
他们甚至开始争先恐后地加入黑街兄弟会,开始像费梭压迫他们自己一样,压迫那些不愿意效忠他的人。
这是为了生计,他们说。
然后心安理得地变成下一个费梭。
孔格尤激烈喘息,眼神飘忽。
“于是,在他的地盘里,人人都怕他,守他的规矩,遵他的命令,捧他的饭碗。”
勾勾手指,就有无数人前赴后继为他解决问题,追捕翡翠城的重犯。
“于是,人人都怕他。”孔格尤苦涩地道。
怕得不得了。
怕得以为自己其实不怕。
怕得以为那不是怕,只是拥戴和崇敬。
怕得以为所有人都该怕,以为只有怕才是正确的、自然的。
怕得只能一遍遍地欺骗自己,说你其实是爱费梭的,是倚靠他,支持他,且需要他的。
说到这里,孔格尤身体一虚,却在颓然倒地前,被身前的大剑堪堪抵住。
这让他精神一振,重新摸上血腥黏腻的剑柄,坚定抬头。
“但唯独我不能怕。”
不能怕他。
也不能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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