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早就跟索纳子爵缔结同盟,助他与伦斯特老公爵分庭抗礼:怂恿旧贵族排挤新贵族,压迫商人和手工业者,反对新的制度和生意,煽动农户不满反抗上官,乃至暗中造谣说老公爵昏聩失智,迷信巫蛊,无法执政……”
“殿下——”
这一次不用长子安抚,泰尔斯本人也不容伯爵插话,铁了心要把话一次说完,:
“但老公爵的身亡出乎意料,那个家族自觉不妙,生怕沾染嫌疑,才立刻公开站队,倒向詹恩。
“当年的审判厅里,众目睽睽之下,正是那个家族的家主第一个站出来,指控索纳子爵谋杀亲兄,逼得暴脾气的索纳怒火中烧,失态打掉了对方两颗牙齿,既让审判无以为继,又让人觉得索纳气急败坏坐实嫌疑,而那位伯爵大义凛然清白无辜。
“布伦南事后猜测,那只是一场戏,那位伯爵大概和索纳子爵做了交易:后者大闹公堂拖延审判,争取时间揽罪自杀,前者则履行承诺处理索纳的身后事——后来费德里科于公海上侥幸偷得性命,往夜之国避难,大概源出于此。”
说到这里,泰尔斯没有去看面前两人的脸色,只是闭目叹息。
“没错,这些日子里,我一直猜在想:费德里科胆敢在多年后归来复仇,在被詹恩经营得滴水不漏的翡翠城里颠覆夺权,绝非孤立无援,本地一定有他的内应。”
泰尔斯睁开眼睛,看向眼前咬牙颤抖的伯爵,以及表情冰冷的伯爵长子。
“但我一直猜错了人选。”
不是希莱。
也不是王国秘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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