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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辣椒一笑:“万事万物都讲究配伍的,喏,我们中医是这样,做菜吃饭也这样,人和人也这样。”
“是。”
甜辣椒又自斟自饮,倒不是罚酒了,她捏着酒盅,将那杯壁贴在脸颊,似是很热要借瓷荫凉,情态动人,她说:“‘清配清,浓配浓,柔配柔,刚配刚’,才是和合。张副官觉得,我是清浓柔刚里的哪一种?吴将军又是哪一种?”
张副官只觉得这个问题实难回答,一则他不会给人归类划分,二则他为人处世总还有些懵懂,也很难通过几面就认清一个人,叁则那两位是他的长官和长官太太,岂能妄论?便又不能回答。甜辣椒轻叹口气,说:“我知道,你大概是觉得我配不上的。”
“不是,不是。”张副官猛地站了起来,就像他早前在电话里那两声仓促的“没有,没有”,过快的否认倒显得心虚,果然,他虽则起身,也矢口否认,然而甜辣椒脸上并不见喜色,只象是真的被他看轻了似的,显出些忧伤来。“甜小姐,我真的没有那样想,我岂会是那种非议他人之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我向来是遵恪的,我——”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嘴笨,也不知在说什么,甜辣椒微垂了眼睛,他心念一动,倏地拿起那杯他不打算碰的酒,顿了顿,见她重新看回来,便一气将它喝完了。酒辣,尤其对不喝酒的张副官来说,这酒太辣了,烧着他的喉咙,一条火龙似的钻入他的胸腹,一瞬间就有些晕乎,他手撑住桌子稳了稳,方道:“我从没有半点不敬之心,甜小姐。”
甜辣椒盯着他看,突然“扑哧”一笑,起身来虚扶着他坐下,说:“这么大义凛然干什么,又不是叫你去赴死。”一边又将张副官空了的酒盅倒酒,张副官本想拒绝,但还是忍下了。“不过是问你个简单的问题,你不愿回答,我才觉得你是不是有心疏远我,故拿话来激你的。”
张副官这时觉得胃里头也烧将起来,真如点了一把大火,滚烫地翻腾着。“今日就得罪了。甜小姐和将军皆非等闲之辈,不是单用一个字就能概括的。譬如将军,论战功战绩他堪能担得一个‘刚’字,但他平时又并非时时刚强,也有平易近人之处,也有淡然处之之时,对待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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