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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官只默默地听。
“——张副官,你刚刚说,”甜辣椒又听见草坪上的嘈杂,她想象那些嘴脸,站起来,将上过药的脚底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了几步到窗口遥望,叹道,“我想小月季了,张副官,你刚刚说我要做什么都可以,那你带我溜出去,我想去找小月季,可好?”
张副官唬得倒抽一口气,说话都结巴起来:“可、可这,这可不行,太太,将军醒来如果找不到您,或者,也找不到我,那可、那可……”
甜辣椒却突然抖擞了,不顾张副官在说什么,自顾自走进一旁的盥洗室,将门关上,立即传出水声来,过一会儿,她将门隙开一条缝,探出脑袋来:“替我拿换洗衣裤来,就在那边的橱里——”
张副官照做了,递过衣物来的手在极力镇定着,压低声音道:“太太,还是早些休息……”
“你放心,”她伸手将那衣物拿进去,就隔着扇门换上,“他醒不了,我看他至少得到天亮,大概六点才能醒呢。”
“太太,这怎么能有个一定呢?”
门开了,甜辣椒清清爽爽,她将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身上穿着月白的轻简旗袍,好像突然从月宫中脱逃的玉兔,她的神色也轻松不少,只是因喝酒,脸上还带着薄薄的嫣红,她走去拿了小包,把戒指脱下,放进包中,转身道,“当然有个一定了,因为是我下的药啊。”
她掩在窗帘后,朝窗外仔细地看着,张副官只当自己听错了,又听她说,“张副官的鞋、甜辣椒的药,是我今早准备的两件事。”
“什、什么药?”他这时才问出声。
“放心,不是毒药,我还不至于那么自寻死路。”她将窗帘拉了拉,遮住半扇窗,“今天婚礼,他定会喝酒,他喝了酒,又必会变成混蛋,我最讨厌喝了酒的他,所以我事先准备好了药,叫他干脆睡过去罢了。只可惜,下雨淋坏了一颗,药效发作得迟了些,还是叫他给——张副官,还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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