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走得实属艰难。他不知的是,身形高挑颀长的他,一袭鸦黑大衣、一根墨黑手杖,一头黑发,该是周身肃杀,然漆黑中一双星亮的眼眸点在白皙俊朗的面容上,却有种苏和的气质,在这漫天白雪中别有一番风姿,再英挺的男子也胜不过他去。
再回来时,听见甜辣椒轻咳;他洗过手,到房中去。温暖的房间仍遮着窗帘,甜辣椒把一床被子卷成一团,人缩在里面只剩一小点。她听见动静,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你到哪里去了。”她说话时有浓浓的鼻音。说完,她又歪着头睡了,不时咳嗽一声。
“是昨晚着凉了么?”张副官双手捂一捂,以防冰着她,才贴上她额头,略微烫手,“好像有些烧,有体温计么?”
甜辣椒把他往身上拽着,勾住他脖子,额头抵住他的额头。“你不就是体温计。”
虽然心里柔得化开,但他还是坚持道:“没有体温计,那么恐怕要叫医生了。”
甜辣椒恨恨地把他推开,倒头倒脑地起来,伸了个懒腰,说:“不碍事的,我总是这样,前一晚要是……”她刹住话头,毕竟这经验不是和他一起得出的,怕是要牵扯到以往的男朋友们,担心他难过,转了话题道,“你上哪里去了,额头好冰。”
张副官当然听见她说的“前一晚要是”,但他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就被她那转开的话题给抚慰了,她是在关心他的。他暗暗高兴,说话不觉更柔了叁分。“想做些早餐,但家里没有东西。”
甜辣椒笑起来:“真是巧‘副’难为无米之炊,副官的副。”
张副官也笑,说:“外面也没有什么好买,天冷,碰上过节,商贩也不多。我熬了些糯米粥,配上玫瑰腐乳,再敲一个松花蛋;买了些酒酿饼,如果不嫌甜,也好吃的。咸口的早点心没有看见,遗憾。”
甜辣椒被他这一通说得肚子真饿起来了,于是下床去刷牙洗脸,张副官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通风,又再把床铺整理了,昨夜弄脏了的床单,他们后来又在床单上铺了块大浴巾才睡的,今日得统统换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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