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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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白青温和地问：“只听了他或我的一面之词就想参与进来，你不怕其实我才是‘恶’的那一方？”

狐萧：“我相信二舅的三观，再说我又不是傻子，能自己判断善恶，你别受害者有罪论啊。”他语重心长，“表舅，你这样不对……”

景西基本没参与话题。

他知道封白青对这事并不在意，更知道狐萧能搞定，便乖乖地当个吉祥物，直到这时才看了自家少爷一眼，call了人工智障：“他是不是有点自我厌恶的念头？”

“啊？有吗？”系统诧异，“他不就是随口一问吗？”

景西：“应该有。”

他和封白青不同的地方在于，他虽然是万人嫌，但因为有利用价值，自小活得衣食无忧，没人敢虐待他。他在两个家族的尔虞我诈里吃过几次亏，迅速也学会了伪装和演戏。

小时候的想法比较直接，他只想把吃过的亏还回去，便一路演一路算计，周身的恶意让他没空去想别的，渐渐地就长大了。

而封白青则是从小被最亲的人虐待，后来又当了好几年的透明人。

他有大把的时间隐藏和提升自己，却也有大把的时间思考人生。所以在被他妈虐打的时候、在那个惨烈的六楼夜晚、在寂静无声的小院里，他会不会有那么一刻认为，他活着其实是个错误？

狐萧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苦口婆心地开始灌鸡汤。

系统在这过程中快速翻了一遍故事线，回复说没有找到。景西并不意外，人家生死都无所谓了，有一点或许连他本人都没察觉到的自我厌恶也在正常范围内，反正结局是他又想活了就行。

被讨论的当事人喝完鸡汤，再次含笑附和，语气纹丝不变：“你说得对。”

狐萧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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