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自己,“你生死垂危的时候,陪你的是她而不是我。”
“我看着你给她打伞,陪她聊天,就像你那时对我一样。你好不容易要有个家了,要有孩子了,要有你从小就渴望的一切了。我如果去毁掉这一切,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没有人比谢淮舟更知道,顾谨亦有多想要个家。
所以他什么也没做。
他没有去参加顾谨亦和楚觅云的订婚宴,但是他参加了两人的结婚仪式。
谁也不知道,那穿着礼服,白玉兰般温柔的oga,曾经是在他怀中酣睡的爱人。
顾谨亦终于结婚了,却不是跟他。
他跟着满堂宾客见证两人许下不离不弃的誓言,心却如坠地狱。
他以为自己可以当个圣人,放自己所爱之人一条生路。
但他实在高估自己了。
一年后,他就患上了信息素缺失症,别名,失偶症。
这就是,他跟顾谨亦六年间的全部故事。
爱而不得,得而复失。
如今他们终于成为了合法伴侣,做过一切最亲密的事情,却连拥抱都显得奢侈。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场连绵的雨中,袒露自己的罪行。
.
谢淮舟说完后,顾谨亦并没有给出回应。
他一直保持着靠在枕头上的姿势,像一尊外表完好,内里却千疮百孔的雕塑。
这六年,他其实片刻都不曾释怀,他一直记着傅沉的模样,夜深人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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