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下班了,不收了,都回吧,明天再来,下班……下班……”他大声的代替检验员。
三叔看着情况不妙,趁别人不注意,赶紧从兜里掏出一盒“龙泉”香烟塞到检验员手里,检验员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眼前的驴车,一手摸了摸甜莱:
“土没刮净啊……”
“刮得净地很……”三叔笑着又摸出一盒“龙泉”烟塞到检验员的衣兜里。
“过磅……过磅……这个驴车过完磅下班……”检捡员摆着手,三叔拉着驴上了磅。心情才舒畅了些。
后面的长队,开始嚷嚷着掉头,磅称跟前的直接拿出翻毛皮袄睡在牛车上不回了。
三叔和晨虎回来已是披星戴月,夜风如细针般穿透衣衫,带着刺骨的寒意。三叔和晨虎踏坐着驴车,驴蹄声在乡村的小路上回响,显得格外清冷而寂寥。四周,稀疏的几点灯火在远处农舍中闪烁,像是夜空中最温柔的守望。他们的影子在月光下拉长又缩短,与地上斑驳的霜影交织成一幅幅幽暗的画卷。偶尔,一两声夜鸟的啼鸣划破寂静,更添几分寒意。三叔紧了紧领口,呼出的气息瞬间化为白雾,与夜色融为一体。晨虎则不时回头望望那空荡荡的驴车,眼中既有满足也有对未来的不确定。夜色渐深,驴车向着家的方向,一步步迈进。
就这样,三叔赶着驴车去了三趟,才卖完甜菜。甜莱收购从农历九月底开始,一直到腊月初才结束。最后一算账,一斤甜莱六分钱,扣掉种子,地膜,化肥,农药的钱,三亩地的甜菜收入微薄,所剩无几。
夜色如墨,三叔和晨虎踏着沉重的步伐踏入家门,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映照着两人疲惫的身影。屋内,简陋的饭桌上摆放着几碟咸菜和一碗稀粥,热气袅袅上升,却难掩清寒。玉娘闻声迎出,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无奈。她接过三叔手中的空驴车绳,轻轻拍了拍驴背,示意它去一旁休息。餐桌上,一家人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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