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死死咬着牙关,血红双目无声淌着泪水,身体不由自主抽搐起来:“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她医生见惯了各种失去孩子母亲的反应。然而此刻看到松似月这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动容:“他已经没有心跳了……”
松似月喉咙哽咽难言,嘴唇已经被她咬破了,殷红的血顺着腮边的细汗和热泪蜿蜒而下。
那模样简直骇人至极。
医生一下就愣住了,不由自主又放柔了声音:“不要难过,你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再有,当务之急是尽快把死胎拿出来,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
松似月没有说话,她仍然死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医生见她那样,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很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早上吃东西了吗?我们要对你进行全麻,虽然是小手术但也有风险,你的家人呢?”
不知道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疼痛,松似月慢慢收拢身体,把自己像虾米一样团成一团。
她肩背耸动,连啜泣都是无声的。
那样子,简直闻者落泪。
情况紧急,医生也顾不得许多:“松小姐,这样下去不行,您必须立刻手术,请联系您的丈夫好吗?”
松似月还是不回答,她像是整个人都被封闭在了无穷尽的悲伤里。
周围漆黑一片,无感全失,她听不见,也看不见。
唯一清晰的是,肚子里的孩子正在一点点消失不见。
丈夫?医生在问她的丈夫?顾之舟吗?
他已经不是自己的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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