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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那么大岁数,为了你,拄着个拐杖上门,硬拉我来替你看病,为了你们这些晚辈的事,他一个颐养天年的年纪还在外面四处奔波,你说说你,对得起你爷爷的苦心吗?”
经过几次重大手术,身体与心理双重折磨之下,闻越这些年越发的沉默寡言,过分削瘦的身形坐在轮椅上,总有种挥之不去的消沉。
闻越丝毫不为之所动,“您辛苦。”
钟老怒其不争,却又无能为力,转身离开房间与闻家人说明闻越的病情。
每次治疗后,关于病情,闻家人一般都是避着闻越谈的,可越是遮遮掩掩,就越是欲盖弥彰。
这一切,闻越心知肚明。
与其一次次失望,倒不如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钟老这边刚走,明薇出现在门口,定定站了一会后进房。
“怎么样?”
闻越坐在轮椅上,控制着轮椅来到窗边,表情淡漠,“和之前一样。”说完,他抬头看向明薇,“我听说,宋晚萤又找你麻烦了?”
明薇闻言哂笑,“小打小闹,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她屈膝蹲下,手放在闻越膝头,“真的一点知觉都没有吗?”
倒也不是一点知觉也没有。
钟老扎针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丝刺痛,但那刺痛稍瞬即逝,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既然连是否是错觉都无法判断,又何必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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