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正在掏钥匙,手一抖钥匙差点掉地上:“学?的什么?啊?怎么?可?能就一个中国人??”
陶竹:“传媒。”
“哦,那也正常,太文科了。”裴嘉译想了想,上车说,“正常没有?中国人?出国学?这个的。”
他们吃了挺久的,不到六点坐下吃,等吃完出来,天都黑了。
怕晚上不安全,在裴嘉译的强烈要求下,陶竹只好同意让裴嘉译送她回家。
她听着?裴嘉译聊着?他的澳洲生活,一边出神在想命运的奇妙。
刚得?知裴嘉译出国时,她还觉得?澳大利亚是一个远到不能再远的地方,远到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裴嘉译,没想到,就在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再次相遇。
今天晚上没那么?热,陶竹想吹吹自然风,因此开了她这一侧的窗户,让湿润的空气吹进肌肤上。
车驶出市区没多久,夜晚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大概是蒋俞白?住在这里的那个晚上没关窗户,因此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陶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蒋俞白?。
曾经因为蒋俞白?,她眼里看不见其他人?,也不愿意看其他人?。
现在却觉得?,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比和蒋俞白?在一起放松,能自在地做自己。
还真是,讽刺。
悉尼的大路不曲折,沿着?一直开就能到,到了岔路口,裴嘉译才问:“往哪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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