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俞白:“我刚才想起来一件事。”
陶竹:“什么事?”
天寒地冻, 蒋俞白吸了一口空气,整个鼻腔都是?凉的:“你一直用来写字的那个本子,好像跟我曾经买过的一个本子很像。”
南半球,陶竹热到摇扇子的手出了重影,直到听见这?句话,她的手才堪堪停住, 抬眼看向?那个尘封落土, 但不管住在哪里,都会?在最显眼处的本子, 顿了一下,才说:“是?你给的。”
得到这?个回?应, 高悬无?托的心终于?有了一点?可?以慢慢放下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蒋俞白觉得很安全。
他随手给过她很多东西,其实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给的她本子,但是?幸亏品牌年年要?改设计,所以蒋俞白记得,那个本子得是?五年前的款式。
他坐回?到沙发上,一条腿松松地抬起来搭着,笑着问:“我给过的东西,对你来说那么重要??留了这?么多年?”
不仅留了很多年,而且连字都舍不得写,陶竹躺在床上,扇着扇子,疲惫地说:“曾经,是?很重要?吧。”
才刚放下来的心,瞬间又被?吊起来,蒋俞白这?辈子没受过这?种罪,他坐直,语气俨然没那么轻松,皱眉问:“为什么是?曾经?”
“因为……”话还没说完,她自己先哽咽了。
陶竹想起了刚才和裴嘉译的对话。
想到了这?几年身陷囫囵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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