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半师之谊

方醒缓缓的道：“泰顺，我知道你在北平时间不长，咱们就算是互相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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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是担心张泰顺的父辈是那种老学究，要是知道自己教张泰顺杂学的话，说不得会打上门来，所以干脆就不说收弟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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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学生增加到了两人，而且张泰顺还得从头学，方醒只得重教了一遍阿拉伯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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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大食数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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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方醒熟练的书写着数字，张泰顺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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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食就是前期对阿拉伯的总称，所以方醒只是说道：“这种计数方法简单直接，我个人觉得大明应该学习这种写法，对国对家都是一桩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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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方醒就教了加减法，这个倒是简单，两个‘学生’都是聪明人，没几下就渐渐的摸到了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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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教你们乘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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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醒不去追问张泰顺怎么知道自己在教马苏，只是简单的布置了昨夜，让他们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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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张泰顺把今天的学习成果拿给了那位程师傅看，结果那些加减号让程师傅看得雾茫茫的，不知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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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和三下西洋，所以我对大食计数法也有所见识，可是这些符号却不是大食的，难道那位方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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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根牛油大烛把书房照的纤毫毕现，张泰顺分明看到了程师傅脸上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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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德华科举让人惊艳，可却没想到，这人居然杂学……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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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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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鸿渐只是被牵连罢官，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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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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