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谢行俭敲了敲门。
“进来。”韩夫子语气明显不悦。
“夫子。”谢行俭可顾不上这些,行了礼便开门见山,追问道,“夫子可知河间郡河坝坍塌压死人的事?”
韩夫子执笔的手一顿,感到有些意外,“你是如何知道的?”
“早上过来时,恰巧听到一位妇人当街哭诉,听闻是家人被河坝压死了。”
韩夫子撩起衣袍,笔尖沾了沾墨继续在纸上飞速的写着。
谢行俭抬头,察觉韩夫子了然的模样,心中一凛,试探道,“河间郡靠近长河,这下新修的河坝又塌了,不知又要死好多人......”
韩夫子眉头蹙起,扔下笔,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老夫最厌恶的就是磨磨唧唧之人。”
谢行俭赶紧弯腰赔罪,飞快的道,“学生惶恐。”
“学生家兄以及赵广慎的大伯都在河间郡修河坝,来此想询问先生河坝坍塌到底是何原因......”以及林水村的人可有受伤的,他大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谢行俭心里叹气,古代太不方便了,在现在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放古代得花一两天。
“担心家人安危?”韩夫子叠好书信,眼眸低垂,少许脸色慢慢正常起来,“放心吧,河间郡的郡守统计出的伤亡名单中,涉及咱们平阳郡的唯有一人。”说着,顿了顿,“应该就是你之前听到的那妇人家的。”
谢行俭闻言心下一顿放松,韩夫子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平阳郡死伤虽小,可河间郡的百姓丢了性命的足有十余人,这些明明可以避免......”
想到还有学生在,韩夫子没好气的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还不回学堂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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