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林家,
谢行俭和同窗们先要去灵前跪叩,
将随身携带的清香和纸钱烧完后,
几人才出了灵堂。
林邵白戴着孝帽,
一直低着头弓着身子跪在挽幛旁,
等有人过来吊唁林母时,
林邵白见一个便磕一个响头。
谢行俭临走前,
特意回头瞧了一眼林家设的灵堂,整个堂屋,除了林邵白和他妹妹,
他没看到其他林家的任何人,连进进出出吊唁的人都很少,总之,
很凄凉。
回私塾的路上,
谢行俭木着张脸没说话,周围的其他同窗们兴致也不太高。
快走到私塾门口时,
赵广慎突然拉住谢行俭,
两人对视了一眼,
往旁边走开几步。
谢行俭奇怪赵广慎能有啥事还要偷偷摸摸讲,
就听见赵广慎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刚才我从邵白兄他家邻居那打听了点事,
说邵白兄他娘每年正月都要上京祭拜家人,
今年也是如此,林大娘去的路上挺顺利的,乘船南下时碰上场倒春寒,
受了点风寒,
原以为像以往一样熬一熬病就过去了,谁知,这次熬没了人。”
谢行俭愕然,“那岂不是说林大娘走的时候,林邵白并不知情,那他.......”就不是故意考中戴孝。
“他是不知情。”赵广慎低声道,“坏就坏在林大娘去的日子离邵白兄县试没几日的功夫啊。”
谢行俭听完,久久没了言语。
赵广慎自顾自的接着说,“我现在越想越觉得邵白兄走了霉运,你说林大娘大限之日时,邵白兄远在泸镇,他压根就不知道他娘半路没了啊,这种情况下,县令大人怎么能判他藐视科举律法,还剥夺他的功名,甚至禁止邵白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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