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无他人,整个药铺显得冷清至极。
然而,眼下德善堂的氛围与那日截然不同,进进出出的全是伤患,哀嚎声和痛哭声充斥着整个药铺。
谢行俭脚刚踏进去,便闻到一股冲鼻的药水味以及浓重的血腥气。
他皱着眉扶着他爹坐到一旁的长凳上,举目一瞧,四周全是等候医治的受伤老百姓。
德善堂原本人手少,后来知府大人便征用民间大夫过来帮忙,这才使德善堂缓上一口气。
前前后后等了一个时辰才轮到谢长义,谢长义脚上的伤相较于那些缺胳膊断腿的人而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过义诊的大夫还是认真的抓了淤血草药交给捣药的小厮,命其仔细的捣碎敷在谢长义的伤口上。
小厮上完药,正准备去找绷带,谢行俭一把拦住他,“小哥且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小厮不解,“伤口不拿绷带包扎可不行,容易化脓血。”
谢行俭抬高外衣,刺啦一下撕扯下干净亵衣的一角,照着小厮面抖了抖,“用这么就行。”
谢行俭心情有些沉重,许是隔间不够用,一些大夫直接在大厅给伤者包扎起伤口。
好多被房屋砸中的老百姓,身上的绷带包了一层又一层,过一会还是会有鲜红的血液溢出,大夫不得已再次拿出绷带。
谢行俭蹲在一旁等药的时候,听到身旁有两个年长大夫摇头叹息,说伤员实在太多,德善堂的绷带快用完了,若要从其他药铺调绷带,还要等上一等。
可那些受伤的人等不及啊。
谢行俭想了想,直接用自己里面干净的亵衣给他爹用就行,能替德善堂省下一块是一块。
小厮有些纳闷谢行俭的一番作为,不过人家想用亵衣当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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