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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都察院盯上了田狄?
不应该啊,徐大人再兢兢业业,也用不着大半夜查案吧?
他安排油家的去北郊教授林大山学习田狄的神态,再过几日,等林大山领悟了精髓,田狄就会安排送出京城。
林邵白白天才跟他说,已经找到合适的商队将田狄秘密送出去。
不会这么巧吧,他这边动作才刚开始,徐大人那边就有动静了?
谢行俭越想越心虚,大概是因为徐大人是他老乡的缘故,每回见徐大人,他都有一种被长辈审讯的忐忑。
加之他前两年带无路引的居三去京兆府办身契被徐大人当场抓包,现在他对徐大人敏锐的观察力越发的恐惧,总感觉在徐大人跟前,他像个没穿衣服的傻子。
防止被徐大人看出破绽,他抓起桌上的茶盏佯装喝水掩饰。
“才倒的热水,你也不怕烫了舌头。”徐尧律幽幽道。
“嘶——”谢行俭嘴皮瞬间烫起气泡,他慌忙丢下茶盏,坐立不安的拍打身上撒到的茶渍。
“你也甭跟本官打马虎眼。”徐尧律单刀直入,道:“你府上前两天说是有个丫鬟偷了皇上御赐的果子,被你活活打断了腿,可有此事?”
谢行俭拍打衣裳的手一顿,抬头脖颈昂起,发现徐尧律拧着眉,正冷漠的看着自己,神色清寒无温度,视线冰的像审犯人一样。
他意识到徐大人能说出杂耍团,想必对此事已经掌握了十之八.九。
屋子里静默半晌,谢行俭轻咬唇瓣,有些犹豫,支吾道:“断腿的下人名叫迎秀,是罗氏的陪嫁下人……”
徐尧律神色一肃:“她是杂耍团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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