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四面八方涌来一堆人跑到西山银矿那儿拾碎银子,皇上起先没让官差拦着,说今年流年不利,散点银子抵灾也好。”
谢行俭凑过来插嘴:“起先?这么说后来皇上不让捡了?”
居三甩起鞭子往马背上挥了两下,回头扬声道:“可不是嘛,据说是因为那帮人里头混进了贪财的人,不仅捡山脚下的碎银子,还偷摸着上山拿银石,皇上一怒之下放了官差日夜守在西山,也不允许老百姓再过去拾碎银了。”
谢行俭直接翻白眼,对这些贪心不足的人表示无语。
前头居三很是开窍的越过这个话题,絮絮叨叨的讲起其他事。
“入了八月,家里门槛都快被人踩塌了,”居三话锋一转,笑意吟吟道:“那些上门的人都是来感谢小公子的。”
“感谢我?”谢行俭坐起身,惊讶的伸手回指自己。
居三半打趣道:“对啊,前些天小公子不是请旨让皇上广而教授工匠手艺嘛,这些远道而来的工匠们纷纷跑来感激您,说您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便挑了些农家产的鸡鸭鱼肉过来孝敬您,刚才咱们吃的荷叶糯米鸡,糯米和鸡都是别人送上门的。”
“工匠们生活贫苦,家里怎么好意思收他们送来的东西。”谢行俭嗓子眼往下沉,面上不悦。
居三急忙解释:“家里原是没要这些东西的,说旨意是皇上下的,小公子顶多塞了把火,要谢也该谢皇上,可那些工匠愣是榆木脑袋,说皇宫戒严他们靠近不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送到家里来,不得已老夫人才收下的。”
谢行俭蹙起的眉头这才松开,居三吃了糯米鸡无端心虚,又补了一句:“少夫人心思细腻,逮着人问这些远道而来的工匠们上京可还有其他事,工匠们说朝廷专门送去地方的教习官手艺不中用,他们只好打包行李亲自上京求学。”
谢行俭噗嗤一下笑出声,以往总听说书生外出求学,不成想他还能听到工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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