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水土不服的缘故,今早起来时他嗓子有些不舒服,才跟罗棠笙说了一嘴,不一会的功夫,润喉的炖梨汁就端了上来。
灌下一碗梨汁,喉咙里甜腻的发慌,好在有解腻的清茶,喝几口后,嗓子眼里的不适感竟然减轻不少。
“孤女巷在江南府诸多百姓眼里是圣洁之地,如今出了人命,崔娄秀当然不会轻易公之于众。”谢行俭清清嗓子,淡淡道。
“那死的人就这样不追究了?”罗棠笙忧心忡忡的问。
“怎么追究?”
谢行俭取出一本江南地志开始阅读,看之前瞥了一眼打哈欠的罗棠笙,“只要官府不出声,那些寡妇的家人就不会知情,毕竟当初进官府一百两买断了那些寡妇的余生,听说孤女巷有人老死亦或是病死,家里人还能得一块象征纯正高洁的贞节牌坊,江南府的人家一旦有了贞洁牌坊,高兴的恨不得烧高香庆祝,所以我猜,崔娄秀对那晚的尸体并不是没作为,而是已经给了交代。”
“什么交代?”罗棠笙困酣至极,歪倒在躺椅上轻轻的问。
“你昨夜没睡好么?”谢行俭忽略掉问题,放下书关切的问。
“夫君问这个作甚?”罗棠笙睁开眼,笑道:“昨夜我比夫君睡的还早,怎会没睡好?”
谢行俭心说也是,见妻子困意上头,便喊汀红去屋里找件毛毯过来。
深秋时节,院子里小风幽幽,吹多了很容易生病,注意保暖总是没错的。
汀红刚转身出去,就与迎面进来的居三撞了满怀。
居三跑的满头大汗,放声笑道:“小公子,您果真料事如神——”
“小点声!”谢行俭回头瞪眼。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才入梦乡的罗棠笙还是被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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