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国防部长的儿子当了偏远山区派出所户籍科的一个临时工一样,从云端坠落到地下。
陆炳把魏采薇的户贴递给丁汝夔,指着“司吏丁巫”的名字,“这个户贴就出自他手。”
时隔十年,丁汝夔第一次看到儿子的字,以前儿子是个意气风发的小少年,会写一笔飘逸的飞白体,如今儿子写的端端正正、毫无个性的馆阁体(也就是仿宋字)。
生活磨平了所有的棱角。
丁汝夔只看了一眼,就将户贴还回去,“当司吏没什么不好,挣口饭吃,能养家糊口就行了。”
陆炳说道:“丁巫至今尚无婚配,何来的家?”
昔日京城贵公子,如何看得上乡野村妇?又如何忍心看着下一代也困在铁岭苦寒之地,世世代代,一代不如一代?
那该多么悲哀。
儿子选择不婚,丁汝夔并不意外,说道:“男儿四海为家,我的家在诏狱,他的家在铁岭。”
陆炳又问:“你知道魏南山吗?”
这个问题才是陆炳今天破天荒来诏狱死囚监狱的真正目的。
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住陆炳这个情报头子,丁汝夔坦言道:“他是我过去的家臣,擅长医术,忠心耿耿,丁家倒了,树倒猢狲散,丁巫被发配铁岭,魏南山夫妻担心他在铁岭苦寒之地一个人活不下去,就自愿跟随丁巫一起去了铁岭。”
陆炳再问:“魏南山夫妻可有子女?”
丁汝夔说道:“曾经有一女,冰雪聪明,可惜七岁夭折。陆大人,他们夫妻现在可还好?”
“他们一直在铁岭照顾着丁巫,直至他成人,去了县衙当司吏。”陆炳说道:“五年前,魏夫人病重,魏南山去象牙山深处为妻子采药,不慎跌下山崖,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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