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稍急宣窗竹,停又续。(注1)
睡美雨声中,香添暖被笼,心如捣,身如捣。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直到凌晨,秋雨初歇,红叶满阶。
汪大夏这三年一直早起去锦衣卫当差,从不睡懒觉,已经成为骨子里的习惯,昨晚汪小夏试剑,试得累极了,还是准时醒过来。
汪大夏将缠绕他脖子上的青丝拨开、压在小腹上的光腿也撩开了,悄悄起床,怕惊醒累极了的未婚妻,连鞋子都不穿,就穿着袜子,抱着鞋子走出房门。
走到门口,突然觉得不对。
晚上行夫妻之实,早上不见人影,好像不是大丈夫作为。
所以,汪大夏去了隔壁书房,提笔写了几行字,放在卧房的梳妆台上,压在胭脂盒下面。
汪大夏下了楼梯,才穿上鞋子,出了门,在鼓楼西斜街找了家馆子,要了一碗腰花面,昨晚试剑三次,得好好给汪小夏补一补。
正好晚上夜巡的木指挥收队,请大伙吃早饭,看到汪大夏埋头吃面,“早饭怎么不在家里吃?跑外头来了?”
汪大夏闻言,差点噎住了,“哦,我昨晚没回家,锦衣卫临时有事,我办完刚回来,饿了,就进来吃点东西。”
木指挥说道:“定亲不能多给两天假吗?你们陆统领也太严格了。连定亲晚上都不放过你,锦衣卫又不是离开你不行。”
汪大夏含含糊糊的说道:“就是我一直跟的事情,没有我还真不行。”
木指挥探头过去,细看汪大夏的脸:“哎哟,都熬出黑眼圈了,吃完面赶紧回家补个觉。”
汪大夏说道:“您也熬了一宿,您先回去睡觉,我吃完给魏大夫带一份,这家的面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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