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就是因为母亲撞破了他的不轨畸形恋情,连一个男人都争不过的她,当着我的面,从楼上跳下。”
“那时候,我日日做噩梦,梦里,那个血腥的画面一直扼住我的脖子,好几次,我差点自杀,七岁之前是祖母带着,七岁之后,被爷爷带回来亲自照顾,都是被爷爷发现方才自杀未遂。”
说到这里,简之信抬头瞧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黑白照片,那里面有个笑得很慈祥的老人。
他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突然扯了扯嘴角,“更深印象的是,那次我发烧,感染至病危的地步,也是他无时无刻的守候在我身旁,我是死过很多次的人了。”
“大出血,也是他不管不顾的为我输血,对我的好,爷爷真的是付出了他的全部,不顾一切。哪怕是他自己的生命。”
“那时候长大了一些后,我就问他啊,为什么这么疼我宠我,你猜他怎么说?”
简之信和那张黑白照片紧紧对视着,宛如自言自语一般,他说:“我那个时候是真的好奇,可是,爷爷却说啊,我这么小,没妈疼就算了,爸爸也不负责任,你还这么小,只能爷爷来加倍使劲的疼,因为爷爷他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啊,因为他十分清楚,生在这种特殊痛苦的儿童背景家庭下,那种清晰淋漓精致的扎疼。”
倾笋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的上前,跪在他身后,从身后抱住了他,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只是觉得自己此刻难受得要死。
紧紧的抱住他。却难以承受他此时此刻的所有痛苦。
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慰着他,无声的。
简之信感觉到肩膀上的湿润,微微一征,继而想到些什么似的回头朝她看了过来,疲惫不堪的脸庞上尽是心疼,赶紧将她拥入怀里,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傻瓜,哭什么?”
“我……没什么……我就是……就是有点难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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