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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别说这些了,”宋疏清眉头皱起,回头剜了丁妈妈一眼,“仔细让人听了去,回头又惹出一番是非。”
丁妈妈告了罪、讪讪地住了嘴,宋疏清则颇有些尴尬地回头对宋疏妍一笑,说:“让妹妹看笑话了,真是不该。”
宋疏妍与吴氏这一房虽说更亲厚些,可自五岁离府后也不过是一年一见,此时不便把话接得太亲,只能说:“姐姐哪里话……”
宋疏清看她一眼,又叹了口气,说:“不过真要说起来,四妹妹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钱塘那边对你可有什么安排?”
她?
她今年不过十四岁,再过一季才到及笄之年,要说议亲倒还早;只是外祖母的确已为她操起了这份心,近几年如此迫切地要把她往长安送,想来也有一半是为了这个。
“……还不曾。”她有些回避地答。
“也该早做打算了,至少该去央一央父亲,”宋疏清又是一叹,“你的亲事比我的更难办些,毕竟是嫡女出身……而主母又偏偏……”
这话说得可不巧,尤其一个“毕竟”更显出对她身份微妙的态度——宋疏妍的确是嫡女,可生母已然亡故、多年来又一直养在外祖家,比个庶出的又强在哪里?反倒是更不好办,低嫁了辱没宋氏门庭,高嫁了又必然会为万氏所不容,上下为难。
这厢她轻飘飘地说、宋疏妍也就轻飘飘地听,唯独一旁的崔妈妈认了真,心说她家小姐真是苦命,好端端一个嫡出的名门贵女、却偏要在一个续弦手底下讨生活,倘若生母尚在又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
正不满,束墨又匆匆从葳蕤堂外而来,回禀说晋国公夫人近日染疾不便赴宴、是以今日方氏只有几个男子光临宋府,正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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