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君,为臣不臣,乱之本也……”
“吾儿……果真贤孝。”
这一剑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宋澹已不得而知,他被北衙禁卫挟至北宫偏殿幽禁,此后一连数日皆未得天子宣召,只隐约听闻晋国公伤重不得不出宫将养,东宫亦大病一场、如今连床都下不得了。
他独自在无人的宫殿中徘徊,便如等待凌迟的囚徒般无计可施,同时眼前又不断闪过陛下与晋国公两厢对峙的场景,某种不安的预感已然呼之欲出。
第五日上天子终于驾临,屏退旁人独自走进殿中坐于长案之后,宋澹恭谨而拜、叩首后仍长久匍匐不曾抬头;天子依稀像是笑了一下,随即问:“宋卿何以长跪不起,又何以不敢抬头看朕?”
……声音似倦极。
宋澹两手叠于额前仍未起身,答:“臣乃戴罪之身……不敢冒犯天颜。”
“戴罪?”
卫峋悠悠念着这两个字,意味格外深长。
“这么说,宋卿是承认令郎骊山射雕之事是受人指使了?”
这……
宋澹心头一紧,惊悸之余又感到不可置信——虎毒尚不食子,陛下这样问却分明是要把东宫逼上绝路……骨肉至亲血脉相连,何以非要走到这步田地?
“陛下……”
他已惶惶无言,殿内陷入一片长久的沉默。
天子却似并不很在意,宋澹听到头顶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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