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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将你妹妹放开——”
坦率而言,除去幼时因不懂事而与三姐姐同抢过一盏吊花灯的旧事之外,宋疏妍与万氏母女便再未有过什么拎拣得出手的过节矛盾,盖因年岁渐长事理愈明,既知父亲一颗心是偏着长的、那便自然要小心夹起尾巴做事,否则吃的亏只会是双份,在继母跟前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今形势却似乎变了:父亲将众人都领去彬蔚堂,除大哥外二哥也匆匆而至,她这个挨了打的好端端在椅子上坐着,唯有三姐姐跪在众目睽睽之下独自抽抽嗒嗒地哭,真正是乾坤改换世殊事异。
万氏来迟一步,一上堂便瞧见自家女儿楚楚可怜受了委屈、自然便是又急又怒忧心忡忡;她快走两步在面沉如水的夫君身边坐下,一开口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问:“这是怎么了?浅儿是犯了什么过错、竟要被这般罚跪在此?”
宋三小姐一见母亲来了便仿佛盼来了救星,当即膝行两步上前,大声哭陈:“母亲——请为女儿做主啊母亲——”
一旁小心站着的束墨于正房而言乃是不逊于坠儿的忠仆,见主母来了心中一定、连忙瞅着主君的脸色将事情原委匆匆说了一遍,从头到尾避重就轻混淆视听,先说四小姐身边的坠儿如何言行无状冲撞主人、又说四小姐本人是如何不守规矩目无长幼,总之三小姐就是清清白白没个错处,此刻在此跪着全然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宋二公子方才虽不在场、却也知晓这是主母手底下的人在颠倒黑白,当即便气得握紧了拳;宋疏妍听了神情却无一丝变化,只漠然看着万氏狠狠剜了自己一眼、随后又端着主母的体面转向父亲,徐徐开口道:“既如此说,今日这事也是四丫头有错在先——浅儿虽不该同妹妹动手,却也着实没道理独自跪在堂下……”
这话的意思已很分明:要么让她的女儿就此起身将事平平揭过,要么就让她宋疏妍一并下去跪着两边各打五十大板,总之她们母女绝不可能吃亏,末了还会想方设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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