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这样的娇态他也见过,就在湖州驿馆一门之内,也在钱塘湖心花树之下,只是他心中的那个女子总是更加含蓄内敛,从不会将自己的真心宣之于口——她会在屏风之后透过缝隙悄悄地看他,会在平芜之间悄悄埋下春山的秘密,会在深夜的舱底背身隐去一声无谓的称呼,每一点心事都要人细细留意才能发现端倪。
可就是这样的她会在绝渡之处邀他同舟,会在离别之际以半数染红的繁花相赠,他曾亲眼见过她真心的笑与泪,即便如今被金殿之上垂坠的珠帘遮挡也还是年年月月长长久久地留在他心底。
“你年纪尚小,有些事是不明白的……”
卫兰听到他开了口,语气终于不再像此前般只有高高在上的威严疏离,而总算有了她用坦诚换来的几分真意。
“婚姻之事并非儿戏,万全之外皆有遗恨——我与你父言和不当仅有联姻一途,若你果真聪明便该劝他为你另觅良缘,嫁入侯府只会害了你。”
他的话直白得有些残忍,卫兰听后脸色也有一瞬的苍白——她知道这个男子离她很远,并非单只因他位高权重盛极显赫,更因她从不曾参与他过去的人生——她不曾见过少年之时意气风发的晋国公世子,也不曾见过丧父之后孤身远出长安的颍川侯,她不曾陪他经历过大战之败生死之祸,而只看到如今权倾朝野的五辅之首。
可……
“过去之事我无法改变,未来如何却还可尽力一争。”
她的语气很坚决,或许自幼被捧在掌心的金枝玉叶总会比旁人更多出几分底气,她勇敢且果断,从来不必小心隐忍遮掩真心。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此刻君侯只视我为陌路——但我的确心悦于君,更笃信自己可以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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