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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另有事要做,且须留在金陵。”
方献亭却摇了摇头,显见心中已然有了安排,过片刻目光又落回兄长身上,说:“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南境两镇由一人主辖未为不可,如兄长愿受累担此重任,明日我可入宫向太后请旨。”
这是要再立一位两镇节度使。
他如今也确没什么能用的人了——娄氏兄弟固然才能卓著,只是当年上枭谷一败留下的污名至今仍未洗清,无论提娄风娄蔚中的哪一个至南境任职都可能引发民怨;至于今岁制科新上任的几位武举人,资历实在太浅,坐不住两镇节度使这般紧要的位子。
方大公子自是方方面面都合适的,也愿为国家到边地去吃几年苦,只是……
“你可曾想过朝中会如何议论?”
方云崇眉头紧锁。
“此次你动施鸿杜泽勋本已是满城风雨,如今金陵戒严尤在、卫弼更对你怀恨在心,倘若此时再得知你安排同族之人任两镇节度……他们会怎么说?”
——怎么说?
眼下调令未出他们便说他“专权跋扈”、“欺主罔上”,若知方氏之人将总司两镇兵权必更会将“以权谋私”、“巧取豪夺”的脏水泼在他身上,天下悠悠众口难堵……他会洗不清的。
“此事不归兄长思虑,”他答得很快,神情并无一丝变化,“朝中之事我自会料理。”
……原是早就心知肚明。
“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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