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奈何”……
同样的四字半载前宋疏妍也曾在殿试时问过他,不料如今却又被人原封不动将问题丢了回来,她摇头失笑,反问:“卿有何计可献?”
许宗尧满面正色,一字一句答:“四月以来朝廷已对豪族多番忍让,收缴赎款的期限更已一延再延,各方既还不知悔改……便当以兵治乱。”
他是早就想定了,此刻作答更毫无犹疑,也不知是单想派兵去抓那些被推在前面的管事、还是索性要围了宋府要当朝五辅的命。
宋疏妍一语不发未置可否,眼神只在听到“兵”字时微微一动,许宗尧察言观色、联想到近来朝野间盛传的天家与颍川侯所生之龃龉,拱手言:“太后既收神略兵权、又立千机新府亲理兵事,想来所图便是有备无患,眼下岂非正是用兵良机?”
这话说得有些不对味、尤其语气更显出几分奇怪,宋疏妍略一挑眉,问:“许卿此言倒像是在为方侯不平——怎么,你以为孤不当收他的兵权?”
“臣不敢。”
许宗尧别开目光,嘴上说着“不敢”语气却分明很硬。
“只是颍川方氏世代忠良、君侯此去南境也是为国平叛,太后既夺其兵权……便不当令神略蒙尘。”
话到这里便再无什么转圜的余地了,如今朝野上下皆叱方氏专权跋扈、有臣大欺主谋朝篡位之嫌,唯独他胆敢为之言怨、更暗讽当今太后是非不分忠奸不辨。
扶清殿内的宫人已被这小状元屡屡出口的惊人之语吓死了几回,也就只有宋疏妍一人摇头笑出了声,她再次看向许宗尧、眼中激赏之色更浓,慨叹:“若非卿乃强干之辈、眼下国家又正值用人之际,孤还真该将你调往谏台两院,与你做这青史之上第一流的谏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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