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想要娶她!”
范府后园隐蔽的角落中宋疏浅的神情尖锐扭曲,提起这桩陈年旧事眼底仍有挥不去化不开的妒恨怨憎。
“什么高高在上的太后……当初不过就是一条仰仗我母亲垂怜过活的可怜虫!天晓得她背地里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哄得贻之哥哥为她倾心,三年孝期未过便一意要娶她!”
“她呢?西北大败的消息刚一传来便要另寻高枝!说什么是受家族所迫方才嫁去洛阳, 实则我看她根本是巴不得要为自己另谋后路!——我太蠢了!蠢到白白让她钻了空子!”
“父亲从不让人提起她和贻之哥哥的事, 甚至不惜犯下欺君之罪隐瞒先帝!——他护了她那么多年, 让她做了那么久清清白白金尊玉贵的一国之后!她却忘恩负义逼死了他!甚至要毁了整个宋氏!”
尖刻的控诉层出不穷、似乎心底真有无数经年累月积攒的怨气,那一句“钻空子”最是惹人发笑, 仿佛全然忘却了自己当初闻讯时是何等抗拒嫁与先帝、又是如何想尽办法捐弃脸面抗婚逃离的。
——而卫兰听后却只当场被震惊到失语。
……他们竟曾一度谈婚论嫁。
她以为他们顶多就是旧时相识, 即便彼此有过情愫也是朦胧未发,颍川方氏向来受人瞩目、君侯那时已承主君之位又怎会轻易与人定下婚约?何况当初宋氏地位也并不多么显赫,一个在长安丢进人堆里找都找不见的寻常贵女、怎么有资格同他缔结婚约?
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寡情矜高如他, 竟也曾对一个女子爱重至此。
说不清的酸涩滋味一瞬漫溢,强烈的疼痛与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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