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功高,合该是孤敬你的。”
劳苦功高?
他不过只是奔波几地做了些腿脚功夫、最大的不易仅在于同人对峙争辩,可她却面对着与母族的决裂、如今在朝中几乎已是众叛亲离,与她相比他做得那些又算得上什么呢?
“太后言重了……”
他再一次词穷,原本口若悬河的本事一应丢了个干净,她却好像明白他的心意、明明没比他年长几岁却好像比他成熟得多似的,对他淡淡一笑,依稀也有几分真挚的感激。
“你我都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于心无愧,来路不问,”她既像是他的君主又像是他的友人,“……也就够了。”
如此清浅寻常的言语,却莫名让人在那新旧交替的一刻心生震动,或许直到那时他才真正感到那个女子内心的澄明,其居垂帘之位匪因权欲作祟或形势之迫、而是亦有自己牢牢坚守不肯丢弃的东西,足可令每个亲眼得见之人肃然起敬。
“是。”
他恭谨地对她一拜,终于彻彻底底一心一意成为她的臣子。
“……臣受教。”
而当时大宴上最引人注目的一位来客却是久未在朝中露面的两镇节度使谢辞。
幽州谢氏乃当世名门,谢辞本人亦是颇具传奇的一员骁将,太清之后西北溃败、若非有他一力在范阳抵御胡虏筑牢防线、恐东都早已沦丧等不到方献亭回兵来救,而若非颍川方氏声名太盛珠玉在前,他幽州谢氏的威势自也当更上一层楼。
今岁他又再退突厥,即便其中少不了方氏与姜潮的襄助、也终究是摘去了第一等显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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