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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半路,东菱接了医院的电,负责盯着玄渡的人说玄渡的病房有人来探望,是个坐着轮椅的病人,警察让她去了,但是警察没跟着去,而是守了门口。
那人除了何蝶生没别的可能,也难为何蝶生拖着自己病秧秧的身体还要过来。
何蝶生的体质本就不好,又不像她有系统护航,所以十分凶险,出了急救室之后,又了几次手术室,可以说玄渡差一点就真的杀掉她了。
开快点。
东菱催促了一下,何蝶生和玄渡见面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东菱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眼皮跳的有些快,莫名的心悸感让她走医院之后快步朝着住院部走。
有什么东西如同断线风筝般不远处坠落,大片的血渍地蔓延开,人的头颅如同碎裂的西瓜,迸溅出脑浆。
周围立刻响起了尖叫,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东菱一动不动地站着,脑袋空白,浑身发冷。
她终于知道了那种违和感从何而来,玄渡早就打算好了!
她根本也是个疯子!
什么平静什么看似认命她都是装的,她这种人怎么可能甘心监狱里度过余生,别说一年恐怕一天她都忍不了,对她来说她已经一败涂地,活着不过是苟延残喘。
东菱低头干呕,不愿再回头看血肉模糊的场面,那让人惊惧又恶心,仿佛血液混合物溅射了人的皮肤,带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让人唇齿生寒。
警察很快便下楼处理了,面对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解释道:这是畏罪自杀的嫌犯。
东菱冷着脸了楼,心底有些空荡。
她推开了病房的大门,看着背对着她贴窗前的人,那背影细瘦,像一把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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